只是茶水間。

未來都市NO.6_同人創作

 過街老鼠

老鼠x紫苑

火光在燈罩下搖曳著，作為一室內的照明略顯昏暗。狹小斗室勉強受燈光照亮，但角落之處仍沉浸於黑暗。

那倒無妨，反正這間室裡頭的住戶都是群夜行性動物，即便是最近新來的房客也差不多習慣這種另味浪漫風情的氣氛。

那名作為新住民的白髮少年倒臥在房內唯一的床鋪，翻閱著生出至今十六年從未讀過的書籍。過去待過的那道牆內沒有贊助藝術方面的才能，看似短暫卻又漫長的歲月之間，自己唯有全心投入技術的領域──直到那風雨的夜晚。

那或許可以稱之為室友的男人慣例性地把少年扔下，從不告知他那份秘密工作的內容。少年曾經當面埋怨過男人的行徑，卻只換來男人惡言相向。

從此當少年獨處時──嚴格說起來尚有幾隻小夥伴陪伴──他都會朗讀書籍給這些小動物聽。一方面是這群小傢伙莫名喜歡聽自己唸書，常催促著唸些西洋經典文學。另一方面，男人曾經羞辱少年表達能力太差，要他多看點書來增加字彙與用法。

不過今回那些小玩意兒非但沒有用那尖尖的嘴推著自己以求讀書聲，甚至連悄悄爬上他肩頭的舉動都沒有。僅僅在屋裡看不見的角落四竄，偶爾會落入少年的視線。

大概是知曉少年的身體狀況，才避免進一步打擾。

不是寄生蜂那足以致命的侵害，只是估計前陣子受了寒──簡單說，就是感冒。

起初少年有些發燒。雖說相較於那場大難，這種程度的病症微不足道，但也足以令少年頭昏腦脹、四肢無力。

男人這裡從來只有書籍不缺，先進的醫療設備不用說，就連一般的退燒藥、感冒藥都明顯缺貨。唯有將床鋪讓給少年，自己多去河川打點水來，藉多些水分排除病菌。

第二天少年病情明顯好轉，也恢復氣力和男人搏嘴。不過男人還是一把把少年推回床上，冷冷地扔下一句：「病人就給我乖乖躺著療養。」

掐指算算，今天是第三天。

少年已經可以很精神地閱讀書籍。只是喉嚨尚存留著火燒般的刺痛感，要長時間開口說話會是件苦差事。因此小老鼠們才沒有要求少年唸書。

問到會不會寂寞？有一點吧。

打從自己捨棄NO.6住戶身分、捨棄與母親以及青梅竹馬再會的資格，心理便一股落寞感油然而生。好在自己身邊還有那個男人和這些小東西。

不過人在生病時總是希望獲得多一些關照。男人卻照常渾身是謎地留下他一人，這一點使他感到心中一絲糾結。小老鼠們因為渴望他充分休息，盡量減少與其之互動。過少的交集反而演變成乏味與寂寞。

這個想法少年不會說，絕對不會說！

畢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，放任自己睡個三、四天也會自動痊癒。男人不改平時行程也是自然。

只是少年不知道：他睡著期間，男人並非只是落到睡地板這麼簡單這件事。

就當作難得的清靜時間。翻閱起來到這裡也鮮少接觸的中國文學。

歷史方面少年沒有多加研究。只知道那曾是一片容納眾多人口的廣闊土地。不過可能已然沉入大海了吧？現今只有極少部分的地域供人類生存。

來到這裡以後，少年的思考也有大大改變。變得經常思考學術問題以外的事。

少年的雙瞳，深色之中略透艷紅。注意力在書本中的文字之間躍動。霎時，一個未知詞語轉移少年所有的思慮。放下整個故事內容，傾全精神去看待這個詞語。

一遍又一便重新讀過上下文，偏頭思索其意，卻依然得不出個所以然。這詞八成是中國的用法，經過翻譯之後便不得原意。

少年有個習慣：一旦遇到不解之事，便會埋頭尋求正解。他說過：大腦無法理解就無法行動。他曾因為這句話被那人揪著衣領大聲訓斥，他差點以為那人會淪一拳過來。

若執意追求真相或許不能說是壞事，但拖延動作就是萬萬不可。生存在牆外的世界，停下腳步便意味著死亡。

據說自己的智商極高，兩歲即被斷定為最高層級──即使運用這樣的腦力來思考，卻得不出自我認同的正解。果然真如男人所言，語言能力太差嗎？

才不要這麼輕易向他低頭！

正巧這時那只不同於另外三只的小老鼠跑出來，吱吱叫了兩聲，停佇在少年的視線範圍，兩對眼睛雙雙注視著對方。是的，這只小老鼠是一台設計精密的人工產物。

「你知道嗎？『這個』的意思。」少年羞赧地笑了。

不曉得那小傢伙究竟懂不懂少年的意思。看起來好像瞭解了的點點頭，隨後又不知怎麼地跑了起來。稍作分析它的路線，最初是筆直地跑，直到某一點後變成毫無關聯性可言地亂竄。

看著它的舉動，只是徒增疑惑罷了。少年悶悶地想著。

不知道少年已經放棄它這條選項，那小傢伙還不停下，動作迅速到少年只勉強捕捉到黑色影子。

這時候正常出入的門被打開。是男人回來了。

無法得知是否為刻意，正好奔到男人腳邊的那小東西一咕嚨溜到主人肩頭。後者無語地把它放到手心上，看向坐在床上的少年，問道：「這是什麼花招？」

少年搖搖頭。於是自己的問題只能暫時放在心中。

幾日後，少年從顧主那裡知道解答。

當聽到答案時，少年直是捧腹大笑。

約略一星期後，男人帶著少年上街。即便跟著一群夜行性動物生活在昏暗的狹小房間已經習慣不少，總還是會懷念曝曬在陽光底下的暖意。

少年作了個深呼吸。怎料一回神，身邊的男人就不知去向。

慌忙尋找之際，眼角餘光瞥見那道熟悉的身影與另一陌生身影交纏──是他沒錯。

忿忿走到男人身邊，趁著他不留神，一拳往那張俊俏的臉龐招呼下去，少年意外感到痛快。莫名其妙挨了一拳的男人當然不會默不作聲，立刻回頭向少年怒吼。

少年充耳不聞，天外飛來一筆：「你不知道老鼠上街會被打嗎？」聽得是男人一頭霧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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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劇場（？）

紫苑的筆記本：

1、   老鼠過街：會被打（BY借狗人）

2、   獐頭鼠目：暫時未解，應該是褒意。

老鼠看著某人的筆記本，感覺五味雜陳。暗自決定改天得拜訪一下某位舊識。至於某人的處罰…緩刑可能？

<後記>

總字數：約1928字

完成時間：2011／7／28

發布時間：2011／7／28

我知道很冷不要砸雞蛋？！

坑什麼的我會填啦！這是突發，只是半夜不睡覺的產物這樣（茶）

其實重點是後面，但是我寫得很混，反倒是前面廢話在充字數（炸）紫苑生病被照顧的地方寫得有點爽（欸你）

大致如下：

紫苑生病à看到「過街老鼠」這詞不解à後來聽到借狗人半胡謅à在街上看到老鼠…被某大解饞上之類的à醋意大發、正室發威，就wwww

以上#